​历史影像里的卢旺达大屠杀

历史影像里的卢旺达大屠杀

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,1994年的卢旺达种族灭绝大屠杀,已是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。事实上,大屠杀发生时,一直干预非洲事务的西方国家就选择了漠视。2004年,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《卢旺达饭店》上映,影片中一直寄希望于美国及西方国家干预的饭店经理最后说——据联合国官网公布的资料显示,截至1994年,卢旺达有700多万人口,胡图族、图西族和特瓦族分别约占85%、14%、1%。然而,胡图族和图西族在最初并不像是两个民族,而更像是两个社会阶层——图西人为上层阶层,胡图人为下层阶层。但如果一名胡图人获得了大量牲高或其他财富,也可以被纳入图西族;反之,破落的图西人,也会被认为是胡图人。

1959年11月,一直处于下层的胡图人起义,拉开了其掌权及图西人大逃离的序幕。1962年,卢旺达独立时,已有约12万图西人逃到邻国避难。1988年,以图西人为主的流亡卢旺达人,成立了卢旺达爱国阵线,并于1990年10月从乌干达向卢旺达发动攻击。其实,从19世纪中叶起,英国、德国、比利时就相继入侵卢旺达,通过图西族来控制这个国家。二战后,旧有的殖民方式被国际社会所唾弃,西方发达国家开始利用其在全球的经济优势,对经济落后国家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进行渗透,并以军事力量作为辅助,向已取得政治独立的国家施加影响。学者田哲在其《卢旺达种族屠杀的原因——殖民主义遗毒》一文中介绍——总统密特列投权法国军队,协助卢旺达政府抵御爱国阵线。在法国的替助下,哈比利亚马纳的武力扩展了3倍。

有了法国的加持,爱国阵线宣告失败,而这次失败,使卢旺达境内所有图西人,均被定为爱国阵线的同党,参加爱国阵线的胡图人,均被定为叛徒。族商矛盾骤然加剧。1993年10月,联合国安理会建立联合国卢旺达援助特派团(编注:以下简称联卢特派团)赴卢旺达,“维持和平,进行人道主义援助”,“但事后,有确番证据证实,胡图族的极端分子一直在策划清洗图西人,以及温和派胡图人”。没错,胡图人也杀害胡图人。

1994年4月6日,卢旺达总统哈比利亚马纳在飞机失事中遇难,总统卫队马上开始在机场附近杀害图西族平民。半小时后,得到宪兵和军事人员协助的胡图族民兵,开始设置路障搜捕图西人。次日,卢旺达政府公开宣称,飞机失事是爱国阵线和联合国士兵所为,并主动消灭图西人。同日,包括总理在内的温和派胡图族人士,不断遭到暗杀,保卫总理的10名比利时士兵也惨遭杀害。比利时军队开始撤出,此后,其他国家的军队也相继撤出,到4月21日,联卢特派团部队由最初的2165人降至270人。6月22日,安全理事会授权组建由法国领导的人道主义特派团。特派团抓救了卢旺达西南部数百名平民。另有消息称,特派团也让参与灭绝种族的士兵、官员和民兵,通过他们的控制地逃离卢旺达,但屠杀一直持续到7月4日。当时,时年36岁的卡加梅,其所领导的爱国阵线已经军事控制了整个卢旺达。联合国的公开数据指出,屠杀造成约一百多万人死亡,坦白“显然属于灭绝种族行为”,约有15万到25万妇女遭强奸。

由于法国在屠杀期间的行动备受争议,卢法关系此后一直磕磕绊绊。2006至2009年,两国始终处于断交状态。但是,卢旺达国内一直致力于民族和解,据法新社2019年的一则报道称——卢旺达已禁止在公众生活中提到种族,而且,为了重建关系,已经把将种族大屠杀的凶手绳之以法作为重中之重。然而,创伤仍未治愈。对幸存者来说,他们挚爱的亲人遗体仍未找到,许多凶手仍逍遥法外,宽想依然很难做到。

文章摘选自《世界军事》